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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連有些吃力地從床上起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水杯小口啜飲。他已經連續孕吐一個星期,這段時間就連聞到輝夜姬炒的菜香味都讓他反射性地想吐,更不用說進食些什麼了。儘管在樂團團練的時候都巧妙地蒙混過去,但越來越大的腹部卻藏不住懷孕的事實,所幸身為一名男性Omega,子宮天生長在偏向後方的骨盆,暫時還可以用發福和信息素抑制噴霧作為遮掩。他不自覺地瞇起眼睛,意識回到五個月前。那天是平安京樂團在國家音樂廳的最後一場演出,大家正在慶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時,一目連卻將自己關在後台休息室裡,忍受著全身有如螞蟻啃食般的慾火,為了不讓發情期影響演出和團練,一目連一向定期使用抑制劑,即使花鳥卷醫生提醒他抑制劑使用過量可能造成反噬,卻也沒想到表演一結束、放鬆下來的那一刻,他的發情期就如同山洪爆發般將自己陷入渴望中。好不容易藉口要小憩一下、等到休息室空無一人後,一目連終於忍不住解開西裝褲,將手伸入搓揉起自己的分身,但是僅僅只是自己的撫摸並不能滿足後穴傳來的空虛感,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每一次的收縮和愈來愈多的淫水分泌——他急需一名Alpha的標記。 

敲門聲拉回一目連的思緒,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一目連,我是荒,輝夜姬說你不舒服,讓我來看看你。」一目連咬了咬下唇,他清楚荒的言外之意——因為懷孕的關係,團長輝夜姬的Alpha萬年竹來探望她時可能聞到了自己沒被標記卻蓬勃的信息素,而門外的荒更不可能聞不到,畢竟抑制噴霧的效果也開始衰弱了。該怎麼瞞過去?儘管身為一名Omega,但一目連有他自己的驕傲在,他不願也不想讓懷孕這件事成為自己不能待在樂團的理由。一目連勉強打起精神下床開門,他將門開啟小縫並表現出睡眠被打擾的不悅貌:「我只是有點感冒,你打擾到我休息了。」說完就要立刻關上門,不料荒卻直接將雙手伸進門口,強勢地打開房門:「並不只是感冒這麼簡單吧。」這個舉動直接將一目連給嚇傻了,要知道對音樂家來說雙手比樂器更重要的第二生命,萬一一目連門關地用力了些,荒的雙手指不定就廢了。「你、你想做什麼?」一目連拉緊身上的睡袍,右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小腹、眼神飄移不敢直視荒的雙眼。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地僵持了許久,久到一目連不自覺地心跳加速、久到他以為荒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卻在這時聽到荒的一聲嘆息,正當一目連鬆口氣想著他終於要離開時,荒卻右手攬住一目連、左手順勢帶上房門,整個人進到一目連的房裡。一目連連責罵都忘了,愣是傻傻從下往上看著荒嚴肅的臉龐,直到聽見讓他墮入冰窖的一句話:「你還要瞞我多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一目連強自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身子出賣了他的心思,他想起那一天在後台的每一個撫摸、每一個親吻,來自一個喝得醉醺醺的Alpha、來自一個不應當有記憶的對象、來自眼前的這個臉色黯沉的他。荒的嗓音輕易地勾起一目連的心:「既然你不明白,那麼我只好幫你回憶起來了。」語畢荒將一目連拉到床邊,單手將腰上的皮帶解開、不顧一目連掙扎地將他的雙手綁在床柱上,接著毫不憐惜地扯開睡袍,低頭含住早已挺立的乳頭,嘖嘖有聲地吸吮起來。一目連又怒又羞卻抵擋不了將自己的胸膛往濕潤溫暖口腔送去的慾望,荒一邊故意發出聲音、一邊將右手往下探入蜜穴,一次就是兩根指頭,果不其然一目連的嫩穴已經濕潤到可以直接進入的地步,早在他回想起後台的那個夜晚、早在他聽到荒敲門詢問的聲音、早在他感覺到那曾經在他體內成結的 Alpha接近,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逐漸升起的慾火了。想被擁抱、想被愛撫、想被親吻、想被這個 Alpha再次侵入、想被荒給標記,太多想要在一瞬間塞滿一目連的腦袋,於是他不得不順從內心的渴望用收縮後穴和分泌大量的信息素來告訴荒,他想要他。「你的這裡飢渴地吃著我的手指,而你居然還敢瞞著我?」一目連全身瀰漫著煽情的嫩粉色,他反射性地搖著頭,分身卻挺立著和左眼一起流下淚水。「我等著你自己來找我,罵我或要我負責都好,卻一等就是五個月!」荒用力按壓記憶中的那一點,另一隻手卻將一目連的分身鈴口堵住,不讓他釋放:「如果不是被發現,你連懷孕都不會告訴我是嘛!」一目連緊閉著淚汪汪的左眼,仍然死命地搖著頭。荒怒火中燒地道:「不管你是不是跟五個月前一樣不願意,我今天一定要標記你!」「不……」一目連抽抽噎噎地哭著:「求求你不要…」「你不愛我?」荒輕輕地用指腹摩娑那一點,一目連哭泣著低聲祈求:「求你讓我射……」「告訴我原因,我就讓你射。」一目連放棄似地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後,仍不敵心中的惡魔說道:「我不想、不想造成你的麻煩……」 

荒愣住了。他一直以為一目連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不想退出樂團等等理由而不願意被標記和懷孕,卻沒想到他是為了不造成自己的麻煩。他感覺心裡頓時晴空萬里,不自禁地笑出聲,在一目連疑惑的眼光中輕吻上他的雙唇,邊摩娑著邊說:「你不會是我的麻煩。」荒拉開牛仔褲的拉鍊、掏出自己腫脹的分身,動作溫柔卻堅定地插入一目連的後穴,惹來一目連的低聲呻吟,他一下下以不傷害到子宮的力道撞擊著一目連敏感的那一點:「連,我愛你,我想標記你、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而且不管你想繼續待在樂團與否,我都會支持你。」一目連感覺心裡有什麼滿溢了出來,荒的話聽來斷斷續續卻字字聽得真切,淚水從眼角滑落的同時荒低吼著射在一目連體內。 

五個月後一目連平安產下了四胞胎,荒盯著手上的牙印和四個哭得哇哇叫的孩子傻笑,被輝夜姬踮起腳尖狠狠巴了一下頭:「還不快去餵奶!等一目連養好身體還有很多練習等著你們,還不快趁現在把握跟孩子的相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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